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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 lås

  这仿佛是一种运气,你的请求——多少有些匪夷所思的请求被答应了,接下来十分钟的命运将流向何处则被掷骰子的上帝随手摆弄,但如果仅止于这一刻,你尚可以决定自己的反应,夺路而逃和听从命令也许只决定于下一秒钟你迈出的脚向前还是向后,面前是你的教授,你们一起呆在教室(当然,还有别的同学)时你听他上课,实际上他还是你的校长,他现在正在看着你,你知道他想让你过去,不一定是为了你口中的“体罚”,无论如何他这次肯定得好好和你谈谈。
  但你在做出索要赎罪券的请求之后,却后悔了。
  你迈出了脚,然后又瞬间收回,两脚并紧像在被检查的新兵,“教授……”你慢慢地缩起眉头,瘪着嘴,好像这样就能完美掩饰你心中即将缠住你的慌乱感似的,突然说,“或者我可以延长训练时间,保证下次绝不会出现意外。”
  你的教授仍然目光温和,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尺子,浅粉色的山毛榉木,你不是第一次见它。他用尺子的底端平压着桌面,顶端握在手中,带着笑意问:“你确定是这样?如果是,那我可以再把它收回去。”
  “不!别拿回去。”一瞬间,你清晰地听到你心中的声音,这声音把你自己都搞得有些愣住了。
  他问:“建议我使用我的能力吗?”
  你呆呆地摇头。
  “那么就走过来,女孩。”他平静地说。
  你仍旧迟疑着你的步子,突然想与他撒娇,尽管此时你的声音像是在刹车的轮胎,并不适合柔软可怜的声调。
  “教授,”你有些发着抖问,“我值得——多少下?”
  他离开书桌后面,轮椅在地板上碾压,你连这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最终在离你一米远的位置停住,仍然需要你迈步向前。
  “如果你相信我,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停下。那么你能做出最终的决定了吗?”他眼神有些过于清晰,你从中没有看到怒气,却也没看到笑意,你确信他的温柔在刚才不知哪一刻悄然消失,现在的他让你有些害怕。
  但你看着他,目光无法移动分毫,最终迈下了不可再回头的向前的一步,第二步则有些局促,你不愿离他太近显得冒犯,同样不愿太远,短短一米的距离中脚步却迅速慌乱。他伸出了手放在你们之间,你伸手在碰到他时不由自主地握住,他没有动,可你还是忍不住又被牵着靠近了他一些,在他不得不抬头仰视你的时候,你突然屈膝跪在了地毯上。
  你的教授愣住了,你沉默了一瞬间,咬着牙面红耳赤,埋下头去,“我非常抱歉,教授。”你说。
  “抬起头来,看着我。”他说。
  你想都没想,使劲摇头,莽撞地张开右手更高地举起来,脸则更深地埋下去,几乎要碰到他的膝盖。
  片刻之后,你相信一声小小的叹气曾在刚才响起,他的手再次握住你的手,发凉的木尺搭在手心上。
  痛苦来得并不突然,你的教授先轻拍一下作为提醒,接着便是真正的惩罚。
  你的手臂和手心猛地一缩,在阴影里瞪大眼睛,然后发觉自己的手指被更有力地抓住了。
  第二下和第三下在之后接连地、响亮地响起。
  你在听到尖叫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叫了出声,像有人往你手上投了一把火,避过指根整片手心所剩无几,那把木尺是在同一个地方挥了三下!
  “教授——!”你哀叫着,更加猛烈地想扯回自己的手臂,疼痛让你有些呼吸急促,面色同样滚烫,挣扎一会儿才忍不住加上一句,“疼!”
  教授放过了你的右手,你立马把它缩起藏起来,左手却羞愧一般不敢碰它,只好任那一片疼痛和烫意在发冷的空气中继续烧下去,既热又鲜明。
  “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听到你的教授说,再次不假思索地摇头拒绝,抬起头来?难道就这么让你丢脸的反应被一览无余?你不愿直视他。何况还没有打完,你知道。
  果然,接着你便听到了下一句话,“给我你的左手。”
  你在颤抖着的左手被抓住时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惧意,甚至还没开始就想要挣脱逃出,直到他的手指按压住你的手心,“放松点,孩子,我并没有生气。”他说。
  “你没有吗?”你几乎听起来是在哭。
  “我当然没有,这不是惩罚。”
  你在呼吸的间隙间深吐出一口气,发出一声含糊的气音,“我很对不起。”你低声说,安静下来,跪在他的脚边。
  他将尺子再次搭上你的手心,你下意识绷直脊背,承受了接下来的同样三下,不,三下之后他并未停止,又三声拍响之后那把尺子才再次暂且离去,仍然是在指根与拇指间窄窄的那块皮肤,责打一下接着一下,不知是错觉与否,力度仿佛逐渐加大,越来越大的拍打声在你耳边如同炸响。
  你睁大的眼睛里“啪嗒”落下一滴眼泪来,然后开始猛烈地抽泣,左手瘫软地留在他的手里,右手则被抬起来帮忙擦掉眼泪,泪水蹭在红肿的手心让你突然委屈至极。强忍了两三秒哭声只能让再次爆发时的声音更加尴尬。
  你想缩回手,发现教授这次并没有轻易放过。
  “看着我。”他说,“你还在生自己气吗?”
  你抬起头,因为眼泪而视野模糊,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的教授安抚着你的手心,他的手指并无凉意,而是稍稍带着汗水,稳定而平和地抚过你的伤处,牵着你的手向上拉了一下,你的膝盖离开地面,站起来,仍然紧紧靠着他。“教授。”你哭腔浓重地叫了一声,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
  然而教授却了然地微笑起来,在你的呜咽中轻轻拍了下你的手,说:“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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